剛剛把自己的文章看了一下,翻箱倒櫃,找出一疊回憶。
這樣挖掘自己,溫習過去的感覺,很好。
從前文章裡的,是個熟悉卻又陌生的殘影。
那個我,已經過去了,不是無蹤影的消失,而是留下一些改變。
翻開戀家,我愛我的家,我的家人,
那是ㄧ種架構在深切飢饉的渴求之下的,卑微的願望。
小時候,我住在外公、外婆家,不是不快樂,
雖然,外公、外婆疼我照顧我,但是好像少了那一種被珍愛的感受,
畢竟,是有點不同的。也或許是這溫情存在我太小的時候,
而且,維持的不太長久,以至於在我記憶裡,有點忘卻了。
小表妹出生後,很多事都不同了。
小孩子雖然懵懂,但卻易感,雖然我才沒多少歲,
但我知道,我並不被歡迎,至少在某些人眼裡如此吧!
我,也開始懂得何謂寄人籬下,這裡,終究不是我的歸處。
或許是大腦的自淨作用,小時候的記憶,我已忘掉泰半,
只是靠一些斷簡殘篇拼湊堆砌的疏散架構。
回憶的時間點一下跳過好多年,9歲的那個夏天,
母親好似開著車子,載著大家回家了,確切在哪當時我不了解,
只知道,那會是一個真正的家,可以跟母親生活在一起的,真的屬於我們的家。
然,我不太記得細節和原因了,大致是載不下吧!
我,被留了下來,只有我,單獨的。
那天,印象中,我記得我沒有在離別的家人面前留下眼淚來,隱忍著。
那是個下午吧!陽光白花花的照著那條小路,低矮的一排矮房,擋不太住陽光,
陽光曬的有點刺眼,又或者是那些眼淚,我不得不微微閉上眼,車,走了。
我躲到外婆床上,把眼淚倒在枕頭棉被裡,很努力不哭出聲音,以我一貫的哭泣方式,
那時候,我好像已經失去任性的能力。我很努力,很努力,卻仍止不住缺氧的抽氣,
所以,弄醒了隔壁床的外公,印象中,他原本懷中曾經屬於我的位置睡著表妹,
冷冷的說:"那麼想回去,打張車票帶帶回去"這類的話。
不知道,他是被我弄煩了,還是,不高興我表現的那麼離開。
其實我只是害怕被拋棄。
我並不是不喜歡外公,也不是及於離開,現在想想,我可能也傷了他的心。
只是,那時的我,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孤立。
那個孩子的我,僅僅只是敏銳的察覺到,沒有她的歸屬之地,
我站在一個只有我的世界,想著,
是不是我再也不被需要,是最可以被捨棄的,甚至是,從來都沒有重要過。
小孩子真的很笨吧!但他始終促成了這小小的傷口,還有點痛。
所以,快點好起來吧!
- Sep 27 Wed 2006 19:47
小傷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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